被太陽曬成帶紫紅色的皮膚,粗糙,皺紋不多,但很深。手上的老繭摸著很舒服,兩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夾煙的地方是焦黃色的,煙草味聞著很溫暖。頭發(fā)是花白的,卻回憶不起到底是黑的多還是白的多。說話激動的時候下嘴唇抖得厲害。外出勞作進家門之前總會用力地咳嗽一下,就像一個信號,提醒偷懶的我趕緊做正事……
“蓬生麻中,不扶自直”是他能講出來的最有文化的句子了吧。四年級的時候,父子兩也曾經(jīng)為“人不為己天誅地滅”是否正確爭得面紅耳赤,其實我們都理解錯了,但再沒有討論的機會。最后一次聊天是我要去常駐邊境小鎮(zhèn)之前,在家門口,抽了兩根煙,聊了半個小時,具體聊什么卻記不起來了。兩個月后,他走了,我趕到時他已口不能言。
其實父親節(jié)本無所謂有無的,你在天堂,也在心間。
(浙農(nóng)愛普 葉蓬)